◎配對是超蝙（雖然大超前半段都挺弱氣的）
◎延續BvS結尾，但是因為作者熱愛諾蘭版蝙蝠俠，所以人設上會混入貝爾少爺
◎簡單來說時間線是這樣：
蝙蝠俠：開戰時刻（Batman Begins）
↓
黑暗騎士（The Dark Knight）
↓
超人：鋼鐵英雄（Man of Steel）
↓
蝙蝠俠對超人：正義曙光
（Batman v Superman: Dawn of Justice）
↓
本文第一回
◎三十五歲的大超＆四十五歲的老爺（年下攻大好！）
◎如果覺得本文設定很任性，那絕對不是你的錯覺（欸）
◎貼文頻率視作者速度而定，原則上兩日或三日一更新
◎印量調查歡迎填寫！！
週六上午的高譚西區生氣勃勃，年輕男女在懸掛巨大電視螢幕的大樓下行走，街頭藝人佔據人行道的一角高歌或舞動，輕鬆的假期氣息瀰漫整個十字路口。
克拉克坐在露天咖啡座注視路人、車輛來來去去，聽著眼前背後、一個兩個三個街區外的交談聲，將心緒投入捕捉高譚的脈動中。
他這麼做的目的不是探人隱私，而是想多了解這座城市，好從中找到拉近與布魯斯距離的靈感。
克拉克本以為在瑪莎來訪後，自己和布魯斯會更親密，沒想到兩人的關係不只沒有更親近，還倒退回克拉克剛住入玻璃屋的狀態。
布魯斯不再捉弄或挖苦克拉克，不會在對方面前露出放鬆的樣子，將兩人的互動頻率壓到最低，別說是主動和克拉克說話了，甚至常常無視對方的搭話。
這令克拉克很錯愕，一開始以為布魯斯是被嚇到──老實說他看見對方掉眼淚時驚訝到腦袋空白，可是隨著黑暗騎士劃清界線的時日拉長，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對方冷靜下所做出的決定。
克拉克不懂布魯斯為何這麼做，認真思考過自己是不是冒犯對方、讓對方厭煩或失去興趣，這些假設都有可能但是也都有若干不合理或怪異的地方，而當他向阿福說出上述假設時，老管家也搖頭說不是。
阿福面帶歉意的道：「我大概知道布魯斯少爺為何疏遠你，但是這不適合由我說明，所以只能請肯特先生自行找出原因了。」
阿福都這麼說了，克拉克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，只能自己找出答案。
過去克拉克在新聞卡稿或苦思卻不得解答時，總會找一間露天咖啡廳坐下來，放空腦袋看著周圍的行人來來去去，如今他也採取同樣的方法，不過多增加一道功夫──傾聽高譚的聲音。
高譚是布魯斯成長、奉獻一生的城市，如今它的守護者似乎出了狀況，也許這座城市會給克拉克一點提示。
「哈娜！」
男子的呼喊聲將克拉克拉回座位上，他抬起頭朝聲音源望去，看到一位青年正扣著一名東方面孔的女子，緊繃著身體停在斑馬線前
「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，也不回我的訊息！」男子急切地問。
「沒有為什麼。」
女子扭動手腕道：「放開我，我們已經結束了。」
「結束……為什麼！我不懂，妳和我在一起時不是很快樂嗎？」男子錯愕的問。
「就是很快樂，所以才不能在一起。」
「既然很快樂，就更該在一起啊！」
「現在的快樂不代表以後也會快樂，與其最後落得和其他段感情一樣，不如在最快樂的時候結束！」女子甩開青年的手，跨大步奔向馬路另一端。
克拉克目送女子跑遠，視線回到呆立的青年身上，正覺得自己好像觸碰到什麼重要的東西時，斜前方的大型電視螢幕忽然發出刺耳聲響。
電視螢幕閃動數下，畫面從美式足球賽轉播轉為一個粗陋、紅黃綠色交雜的小舞台，舞台上有一張紫色電腦椅，椅子中央躺著貼滿糖果貼紙的錄音機。
「測試！麥克風測試！聽得見嗎？呦喝──」
錄音機的聲音透過大螢幕的喇叭放送，偏高、混雜咂嘴聲的男子聲傳遍十字路口，讓所有人都放下手邊的工作，抬起頭注視電視螢幕。
「嗨，各位混亂動物園的住民，很高興能和大家再見面──雖然我看不見你們，你們也看不見我。」
錄音機播送音質欠佳的留言：「我是……是那個每隔一兩年就會帶領大家，一起玩愉快的大地遊戲的好領隊，雖然我的營隊停辦了好幾年，不過沒關係，我知道我總是讓大家印象深刻，所以你們不會忘了我，對吧？」
站克拉克右手邊的女侍顫動一下，抓緊手裡的托盤低聲道：「我的天……」
克拉克轉頭看女侍，正要問她是不是知道什麼時，螢幕裡有又傳來新話聲。
「不過如果一直沒新活動，不管我多迷人有趣，你們都會淡忘我，所以我帶了一個大活動回來，這個活動就是……現在說明白就沒有驚喜了，可是不說又沒辦法和大家一起玩。」
「喔，真的是他。」克拉克背後的情侶檔低語，聲音中有濃濃的懼怕。
「有了，我給大家提示，我會在大都會的好狗狗和我們家動物園的小蝙蝠打架的小花園，舉辦混亂天使的派對，所有找對地方的人都能狂歡，一定要來喔！尤其是我的老朋友小蝙蝠──我知道你最愛我了。」
電視螢幕再度閃動，畫面跳回美式足球賽的轉播，賽場內的歡呼聲依舊熱情，但卻無法像先前一樣勾動路人的情緒。
克拉克清楚感受到高譚變靜了，置於腿上的手緩緩收緊，掏出零錢放在桌上後，起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腳踏車，坐上車子朝市中心騎。
克拉克的目的地是偉恩大樓，無視大樓一樓櫃台小姐的揮手招呼，拿出阿福給的門禁卡進入電梯直衝頂樓，快步穿過走廊與會議室，來到布魯斯的辦公室前。
布魯斯的女秘書嚇一跳，從位子上站起來問：「肯特先……」
「我有事找布魯斯。」
克拉克朝女秘書笑一下，不等對方回答就推開門踏進辦公室，關上門看向前方問：「布魯斯，你看了嗎？」
「看什麼？高譚對大都會橄欖球隊的比賽？」
布魯斯坐在辦公桌前，看著手中的文件頭也不抬的道：「你的父母沒教過你，進門前要敲門嗎？」
「他們有，但是他們也教我要隨機應變。」
克拉克走到辦公桌前，低頭盯著布魯斯問：「他是誰？為什麼路上的人光是聽見他的聲音，就嚇到不敢說話？」
「大概是國稅局的人吧，誰知道。」布魯斯聳肩道。
「他就是小丑嗎？」
克拉克看見布魯斯的手指以極小的幅度震動，知道自己猜對了，沉下臉認真的問：「對於他的目的，你的心裡有底嗎？」
「……」
「他口中的花園應該是我們打架的舊港區，不過『混亂天使的派對』是指什麼我想就不清楚了，你知道嗎？」
「……」
「布魯斯？」克拉克呼喚，剛想要前傾身子靠近布魯斯時，對方忽然放下文件瞪著他。
「不管小丑在計畫什麼，都是我的問題，與你無關。」
布魯斯抬起手指向辦公室的門道：「我容許你住在我家，但沒有允許你擅闖我的辦公室，十秒鐘內消失在我的視線內，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站在這裡。」
克拉克下垂的手握緊，在布魯斯身上看見蝙蝠俠的強勢，可是也捕捉到一絲絲恐懼，而這讓他迅速否決離開的選項，前傾身子將手撐在桌面上道：「布魯斯，讓我幫你，我們合力……」
「從我眼前消失。」
布魯斯推開辦公椅站起來，俯瞰克拉克口氣強硬地道：「闖入我的城市的臭蟲，我自己會清除乾淨，不需要別的星系的人指指點點。」
「我不是對你指指點點，我只是想幫忙！」
「不需要，我既然能抓住小丑兩次，自然也能抓住第三次。」
「是，我不懷疑你能，但是這次你要付出多少代價？你身邊已經沒有人能犧牲了！」
克拉克話一脫口，就知道自己講錯話了，他看著布魯斯瞬間僵住，趕忙抬起手澄清道：「我、我不是那個意思，不是在指責你，我只是……你失去太多了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小丑再多奪走一分一毫。」
「……」
「布魯斯，求求你，不要一個人單打獨鬥，讓我成為你的力量，你知道我的能力，小丑再狡詐都殺不了我。」克拉克拍胸道。
布魯斯的雙脣抿起再放開，別開臉以近乎耳語的音量道：「他不會殺死你，他會毀了你。」
克拉克愣住，感覺隱藏在布魯斯撲克牌臉下的恐懼似乎加深了幾分，先是感到困惑，接著猛然理解對方在怕什麼。
布魯斯和路口的男女不一樣，害怕的不是小丑本身，而是害怕小丑會再一次毀滅自己重視的人，例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克拉克。
驚訝、感動、心疼、喜悅……微燙的情緒在克拉克胸中旋繞，他沒想到布魯斯會如此看重自己，忽然強烈的想要將眼前咬牙佇立的人拉入懷中，用自己的身體擋下所有傷害此人的攻擊。
可惜，在克拉克付諸行動前，布魯斯先用一句話澆熄了他的衝動。
「搬離我的玻璃屋。」
布魯斯回過頭，收起方才的懼怕與軟弱，直視克拉克面無表情地下令：「今晚就搬，要去哪隨便你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。」
「布魯斯，我……」
「你或許能舉起一個星球，打穿和偉恩大樓一樣厚的鋼板，但這不表示你就能對我予取予求。」
布魯斯再一次手指辦公室的門，一個字一個字緩慢的道：「自己離開，或是被我從窗戶扔出去，自己選一個。」
「……」
「出去，別讓我說第三次。」布魯斯筆直的瞪著克拉克，臉上、眼中、聲音裡都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。
克拉克張口再閉口，與布魯斯默默對視許久後，垂下肩膀轉身走出辦公室。
他能一把扯開扭曲的鋼門、承受岩漿的高熱與深海的壓力，但不管他有多強壯與堅韌，都拉不開黑暗騎士碰一聲關上的心門。
他從不知道超人是如此無力的存在。
◎延續BvS結尾，但是因為作者熱愛諾蘭版蝙蝠俠，所以人設上會混入貝爾少爺
◎簡單來說時間線是這樣：
蝙蝠俠：開戰時刻（Batman Begins）
↓
黑暗騎士（The Dark Knight）
↓
超人：鋼鐵英雄（Man of Steel）
↓
蝙蝠俠對超人：正義曙光
（Batman v Superman: Dawn of Justice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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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第一回
◎三十五歲的大超＆四十五歲的老爺（年下攻大好！）
◎如果覺得本文設定很任性，那絕對不是你的錯覺（欸）
◎貼文頻率視作者速度而定，原則上兩日或三日一更新
◎印量調查歡迎填寫！！
週六上午的高譚西區生氣勃勃，年輕男女在懸掛巨大電視螢幕的大樓下行走，街頭藝人佔據人行道的一角高歌或舞動，輕鬆的假期氣息瀰漫整個十字路口。
克拉克坐在露天咖啡座注視路人、車輛來來去去，聽著眼前背後、一個兩個三個街區外的交談聲，將心緒投入捕捉高譚的脈動中。
他這麼做的目的不是探人隱私，而是想多了解這座城市，好從中找到拉近與布魯斯距離的靈感。
克拉克本以為在瑪莎來訪後，自己和布魯斯會更親密，沒想到兩人的關係不只沒有更親近，還倒退回克拉克剛住入玻璃屋的狀態。
布魯斯不再捉弄或挖苦克拉克，不會在對方面前露出放鬆的樣子，將兩人的互動頻率壓到最低，別說是主動和克拉克說話了，甚至常常無視對方的搭話。
這令克拉克很錯愕，一開始以為布魯斯是被嚇到──老實說他看見對方掉眼淚時驚訝到腦袋空白，可是隨著黑暗騎士劃清界線的時日拉長，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對方冷靜下所做出的決定。
克拉克不懂布魯斯為何這麼做，認真思考過自己是不是冒犯對方、讓對方厭煩或失去興趣，這些假設都有可能但是也都有若干不合理或怪異的地方，而當他向阿福說出上述假設時，老管家也搖頭說不是。
阿福面帶歉意的道：「我大概知道布魯斯少爺為何疏遠你，但是這不適合由我說明，所以只能請肯特先生自行找出原因了。」
阿福都這麼說了，克拉克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，只能自己找出答案。
過去克拉克在新聞卡稿或苦思卻不得解答時，總會找一間露天咖啡廳坐下來，放空腦袋看著周圍的行人來來去去，如今他也採取同樣的方法，不過多增加一道功夫──傾聽高譚的聲音。
高譚是布魯斯成長、奉獻一生的城市，如今它的守護者似乎出了狀況，也許這座城市會給克拉克一點提示。
「哈娜！」
男子的呼喊聲將克拉克拉回座位上，他抬起頭朝聲音源望去，看到一位青年正扣著一名東方面孔的女子，緊繃著身體停在斑馬線前
「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，也不回我的訊息！」男子急切地問。
「沒有為什麼。」
女子扭動手腕道：「放開我，我們已經結束了。」
「結束……為什麼！我不懂，妳和我在一起時不是很快樂嗎？」男子錯愕的問。
「就是很快樂，所以才不能在一起。」
「既然很快樂，就更該在一起啊！」
「現在的快樂不代表以後也會快樂，與其最後落得和其他段感情一樣，不如在最快樂的時候結束！」女子甩開青年的手，跨大步奔向馬路另一端。
克拉克目送女子跑遠，視線回到呆立的青年身上，正覺得自己好像觸碰到什麼重要的東西時，斜前方的大型電視螢幕忽然發出刺耳聲響。
電視螢幕閃動數下，畫面從美式足球賽轉播轉為一個粗陋、紅黃綠色交雜的小舞台，舞台上有一張紫色電腦椅，椅子中央躺著貼滿糖果貼紙的錄音機。
「測試！麥克風測試！聽得見嗎？呦喝──」
錄音機的聲音透過大螢幕的喇叭放送，偏高、混雜咂嘴聲的男子聲傳遍十字路口，讓所有人都放下手邊的工作，抬起頭注視電視螢幕。
「嗨，各位混亂動物園的住民，很高興能和大家再見面──雖然我看不見你們，你們也看不見我。」
錄音機播送音質欠佳的留言：「我是……是那個每隔一兩年就會帶領大家，一起玩愉快的大地遊戲的好領隊，雖然我的營隊停辦了好幾年，不過沒關係，我知道我總是讓大家印象深刻，所以你們不會忘了我，對吧？」
站克拉克右手邊的女侍顫動一下，抓緊手裡的托盤低聲道：「我的天……」
克拉克轉頭看女侍，正要問她是不是知道什麼時，螢幕裡有又傳來新話聲。
「不過如果一直沒新活動，不管我多迷人有趣，你們都會淡忘我，所以我帶了一個大活動回來，這個活動就是……現在說明白就沒有驚喜了，可是不說又沒辦法和大家一起玩。」
「喔，真的是他。」克拉克背後的情侶檔低語，聲音中有濃濃的懼怕。
「有了，我給大家提示，我會在大都會的好狗狗和我們家動物園的小蝙蝠打架的小花園，舉辦混亂天使的派對，所有找對地方的人都能狂歡，一定要來喔！尤其是我的老朋友小蝙蝠──我知道你最愛我了。」
電視螢幕再度閃動，畫面跳回美式足球賽的轉播，賽場內的歡呼聲依舊熱情，但卻無法像先前一樣勾動路人的情緒。
克拉克清楚感受到高譚變靜了，置於腿上的手緩緩收緊，掏出零錢放在桌上後，起身快步走向自己的腳踏車，坐上車子朝市中心騎。
克拉克的目的地是偉恩大樓，無視大樓一樓櫃台小姐的揮手招呼，拿出阿福給的門禁卡進入電梯直衝頂樓，快步穿過走廊與會議室，來到布魯斯的辦公室前。
布魯斯的女秘書嚇一跳，從位子上站起來問：「肯特先……」
「我有事找布魯斯。」
克拉克朝女秘書笑一下，不等對方回答就推開門踏進辦公室，關上門看向前方問：「布魯斯，你看了嗎？」
「看什麼？高譚對大都會橄欖球隊的比賽？」
布魯斯坐在辦公桌前，看著手中的文件頭也不抬的道：「你的父母沒教過你，進門前要敲門嗎？」
「他們有，但是他們也教我要隨機應變。」
克拉克走到辦公桌前，低頭盯著布魯斯問：「他是誰？為什麼路上的人光是聽見他的聲音，就嚇到不敢說話？」
「大概是國稅局的人吧，誰知道。」布魯斯聳肩道。
「他就是小丑嗎？」
克拉克看見布魯斯的手指以極小的幅度震動，知道自己猜對了，沉下臉認真的問：「對於他的目的，你的心裡有底嗎？」
「……」
「他口中的花園應該是我們打架的舊港區，不過『混亂天使的派對』是指什麼我想就不清楚了，你知道嗎？」
「……」
「布魯斯？」克拉克呼喚，剛想要前傾身子靠近布魯斯時，對方忽然放下文件瞪著他。
「不管小丑在計畫什麼，都是我的問題，與你無關。」
布魯斯抬起手指向辦公室的門道：「我容許你住在我家，但沒有允許你擅闖我的辦公室，十秒鐘內消失在我的視線內，否則我會讓你後悔站在這裡。」
克拉克下垂的手握緊，在布魯斯身上看見蝙蝠俠的強勢，可是也捕捉到一絲絲恐懼，而這讓他迅速否決離開的選項，前傾身子將手撐在桌面上道：「布魯斯，讓我幫你，我們合力……」
「從我眼前消失。」
布魯斯推開辦公椅站起來，俯瞰克拉克口氣強硬地道：「闖入我的城市的臭蟲，我自己會清除乾淨，不需要別的星系的人指指點點。」
「我不是對你指指點點，我只是想幫忙！」
「不需要，我既然能抓住小丑兩次，自然也能抓住第三次。」
「是，我不懷疑你能，但是這次你要付出多少代價？你身邊已經沒有人能犧牲了！」
克拉克話一脫口，就知道自己講錯話了，他看著布魯斯瞬間僵住，趕忙抬起手澄清道：「我、我不是那個意思，不是在指責你，我只是……你失去太多了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小丑再多奪走一分一毫。」
「……」
「布魯斯，求求你，不要一個人單打獨鬥，讓我成為你的力量，你知道我的能力，小丑再狡詐都殺不了我。」克拉克拍胸道。
布魯斯的雙脣抿起再放開，別開臉以近乎耳語的音量道：「他不會殺死你，他會毀了你。」
克拉克愣住，感覺隱藏在布魯斯撲克牌臉下的恐懼似乎加深了幾分，先是感到困惑，接著猛然理解對方在怕什麼。
布魯斯和路口的男女不一樣，害怕的不是小丑本身，而是害怕小丑會再一次毀滅自己重視的人，例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克拉克。
驚訝、感動、心疼、喜悅……微燙的情緒在克拉克胸中旋繞，他沒想到布魯斯會如此看重自己，忽然強烈的想要將眼前咬牙佇立的人拉入懷中，用自己的身體擋下所有傷害此人的攻擊。
可惜，在克拉克付諸行動前，布魯斯先用一句話澆熄了他的衝動。
「搬離我的玻璃屋。」
布魯斯回過頭，收起方才的懼怕與軟弱，直視克拉克面無表情地下令：「今晚就搬，要去哪隨便你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。」
「布魯斯，我……」
「你或許能舉起一個星球，打穿和偉恩大樓一樣厚的鋼板，但這不表示你就能對我予取予求。」
布魯斯再一次手指辦公室的門，一個字一個字緩慢的道：「自己離開，或是被我從窗戶扔出去，自己選一個。」
「……」
「出去，別讓我說第三次。」布魯斯筆直的瞪著克拉克，臉上、眼中、聲音裡都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。
克拉克張口再閉口，與布魯斯默默對視許久後，垂下肩膀轉身走出辦公室。
他能一把扯開扭曲的鋼門、承受岩漿的高熱與深海的壓力，但不管他有多強壯與堅韌，都拉不開黑暗騎士碰一聲關上的心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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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業誌《諸神靜止》 (1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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