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配對是超蝙（雖然大超前半段都挺弱氣的）
◎延續BvS結尾，但是因為作者熱愛諾蘭版蝙蝠俠，所以人設上會混入貝爾少爺
◎簡單來說時間線是這樣：
蝙蝠俠：開戰時刻（Batman Begins）
↓
黑暗騎士（The Dark Knight）
↓
超人：鋼鐵英雄（Man of Steel）
↓
蝙蝠俠對超人：正義曙光
（Batman v Superman: Dawn of Justice）
↓
本文第一回
◎三十五歲的大超＆四十五歲的老爺（年下攻大好！）
◎如果覺得本文設定很任性，那絕對不是你的錯覺（欸）
◎貼文頻率視作者速度而定，原則上兩日或三日一更新
◎印量調查歡迎填寫！！
蝙蝠洞裡的電腦主機高速運轉，鑲在黑色機殼上的顯示燈快速閃爍，上三下三排成弧形的液晶螢幕中的數字、圖表、新聞和監視錄影畫面也不斷變換，傾盡全力處理主人發出的指令。
布魯斯坐在螢幕前，視線在六個螢幕之間流轉，有時動動桌上的軌跡球推進或拉回監視錄影畫面，有時敲敲鍵盤回覆暗網情報販子的消息，再不時抬頭、轉頭查看分析結果出來了沒。
忙碌讓布魯斯無暇注意周圍的狀況，因此當阿福推著餐車來到電腦桌邊，不輕不重的咳一聲時，他才發現自己身後有人。
「阿福……」
布魯斯在認出老管家後鬆一口氣，停下監視錄影畫面的撥放問：「你怎麼來了？」
「因為你吃宵夜的時間到了。」
阿福掀開餐車上的保溫蓋，將熱咖啡、鹹派和一盤小甜餅放到電腦桌前問：「探查進行的還順利嗎？」
「不太順利。」
布魯斯端起冒煙的咖啡，手指斜上方定格的監視錄影畫面，畫面中能看到一個維修人員打扮的男子走出機房。
「在廣場大螢幕上動手腳的人已經找到了，目前正在做面部特徵比對，但是因為影像品質不好，需要多花點時間；留言中的音軌已經分離完畢，和小丑本人的比對結果五分鐘後就會出來；暗網上有人自稱是這次行動的供貨商，賣給小丑攝影、錄音器材，以及大量的『混亂天使』，是真是假我還要確認。」
「混亂天使？那不是少爺正在調查的新型興奮劑嗎？」
「就是，雖然這種藥又貴流通的量又少，但在地下世界的名氣很大。」
布魯斯斜眼瞄了中央螢幕上的暗網聊天室，皺一下眉露出幾分疲倦道：「一大票人在賭小丑是會真的無限量供應混亂天使，還是送每個參與者一個破爛天使填充玩具。」
「以他的性格，更有可能把藥藏在天使填充玩具裡。」
「然後還會加一束炸藥。」
布魯斯喝一口咖啡，聽見電腦響起提示音，轉動椅子看向右上方的螢幕，盯著螢幕角落的紅字低聲道：「果然……」
「怎麼了？」
阿福靠近電腦桌，看著閃紅字的螢幕略帶訝異的問：「聲紋比對結果居然不符，小丑找人替自己念稿嗎？」
「我不認為，影片裡的人不管是口氣、斷句還是音調高低都和他太像了。」
「也許他請了一個優秀的配音員或演員代言？」
「就算請了，也得親自指導對方的說話方式，但是我查過小丑這兩個月的訪客，除了阿克漢的住院醫師與管理員外，沒有其他人進過他的牢房。」
「小丑還在阿克漢？」阿福驚訝的問。
「他還在。」
布魯斯指指左上方的螢幕，小丑穿著束縛衣躺在白床上：「我確認過監視畫面，而管理員一個小時前才進去查房——他們還特別按了小丑的指紋做比對，扣除他安靜的像植物人外，沒有其他異常。」
「所以高譚現在有兩個小丑，一個本尊一個複製人？」阿福皺眉問。
「或是他找到靈魂出竅的方法，附身在別人身上錄製影片。」
「雖然我們是一個有外星人、女神、超能力者的星球，但這個推測也太……」
「我開玩笑的。」
布魯斯嘆一口氣，靠上椅背低聲道：「不過……排除一切不可能，剩下的不管再不合理，那也是真相。」
「福爾摩斯的名言。布魯斯少爺，需要我幫忙分析或整理情報嗎？」
「不用，你……」
布魯斯拉長尾音，停頓片刻後將椅子轉向螢幕道：「你年紀大了，沒事早點休息。」
阿福的眉毛挑起半分，搖搖頭擺出笑臉道：「沒那麼大，而且我今天精神特別好，很樂意為你效勞。」
「我沒有工作能給你。」布魯斯斜眼瞄向阿福。
「沒關係，我能給自己找事做。」阿福掛著笑容回應。
主僕二人沉默對視，在經過整整五分鐘的視線交鋒後，較年輕的那方敗下陣，收回目光看著螢幕問：「克拉克在你那邊嗎？」
阿福微笑點頭道：「是的，他受到不小的打擊，不過並沒有被擊倒，所以少爺不用拐彎抹角要我回木屋陪伴他。」
「……你生氣了？」
「是的。」
「……」
「布魯斯少爺，雖然肯特先生本身沒有追問的意思，但是我想要一個解釋。」
阿福收起臉上的笑意，凝視布魯斯的側臉問：「你為什麼忽然趕他走？」
布魯斯雙脣微啟，腦中浮現至少四個合情合理的藉口，可是這些藉口沒一個能騙過看著他長大的老管家。
「布魯斯少爺，請回答我。」阿福負手催促。
布魯斯垂下頭盯著電腦桌，靜默許久才輕聲道：「因為他會讓我失去控制力。」
「例如？」
「例如……」
布魯斯收緊握滑鼠的手，不願意回想與克拉克相處的記憶，因為這只會加重自己的失控，可是如果不說，阿福肯定不會放過自己，老管家平常雖然隨和，可是一旦做出決定就絕不退讓。
沒辦法了……布魯斯靠上椅背，闔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道：「克拉克會讓我分神，我和他相處得越多，就越無法將心思集中在罪犯身上，我會不經意的想到他或我自己。」
「以你的狀況，多為自己著想是好事。」
「我所謂的『想到自己』不是你理解意思。」
布魯斯抬起手按壓眉心道：「克拉克讓我想到的是……那些已經被我拋棄的軟弱、不需要的渴望，和無濟於事的痛苦，那些我花了好幾年才埋葬的無聊情感，他只花了不到一個月就一個一個喚醒，這絕對不是好事。」
「……」
「除此之外，他也讓我鬆懈，我會浪費時間尋他開心，或是一不留神就將不能說的情報吐出，令他觸及到……他無須知道與憂慮的事。」
布魯斯感覺自己的嘴唇與身體緩緩發燙，克拉克烙在神經與肌肉上的記憶復甦，逼得他重掐大腿以痛覺驅逐那冬陽般的溫暖：「我太大意了，不該看他年輕、徬徨與誠實就放鬆戒備，他不會套話也不擅於討好人，但卻能以近乎本能的方式闖進別人的心裡，是我遇過的人中最具威脅性的。」
阿福雙脣微抿，注視布魯斯緊繃的臉輕聲問：「這就是少爺趕肯特先生走的全部原因嗎？」
「不是，原因……不，主因是小丑。」
布魯斯放下手將椅子轉向阿福道：「阿福，我知道你喜歡克拉克，但是你應該也很清楚，他是小丑最喜歡毀掉的類型，正直、單純、有著無可限量的未來和良好的名聲，如果克拉克繼續待在高譚，小丑一定會對他下手。」
「這個推測的前提，是小丑知道克拉克在高譚，以及他就是超人。」
「如果克拉克出手幫我，小丑一定會知道。」
「的確，肯特先生『幫助』的方式相當獨特。」
阿福停頓兩秒，頭顱微偏挑起單眉道：「等一下，關於小丑如何挑選下手的目標，你漏了一個決定性的條件。」
「什麼條件？」
「必須是你非常在乎的人。」
阿福伸出手指，一個一個數著道：「道斯小姐、丹特先生、迪克少爺、我和高登局長──雖然我們兩個是失敗案例，不是和少爺有相當深的情誼，就是被你寄與厚望，但肯特先生……少爺與他的交情普通，小丑不太可能看上他吧？」
布魯斯的肩膀微微一震，抬起頭張開眼睛，像被人塞了滿口檸檬般，青著臉直瞪著阿福。
「少爺很重視肯特先生嗎？」阿福一臉關心的問。
布魯斯壓在桌上的手指收緊，和老管家對視許久後，別開頭以細不可聞的聲音道：「讓他繼續待下去就會了。」
「什麼？」
「讓克拉克繼續留著，他就會成我重視的人了！」
布魯斯以高八度的聲音回答，右手握拳繃緊肌肉道：「克拉克他……雖然他本人沒有自覺，但是他是個很溫暖、討人喜歡的人，就算給對方的第一印象不好，隨著相處時間拉長，最初的負面印象就會一點一滴融化，只剩下好感和親近他的慾望。」
「少爺也是？」
「不算是。」
布魯斯拉平嘴唇，他沒有說謊，可是也沒有說實話，那段對於克拉克對人的影響的描述，的確不能精準的說明他的狀態，因為他受到的影響遠比描述中嚴重。
他抹不去克拉克嘴唇的觸感，那柔軟又堅韌無比的雙唇緊貼著他的神經，即使事隔十多日仍清晰得嚇人；他揮不去克拉克手指的味道，混著美乃滋與淡淡鹹味的滋味繞著他的舌頭，在每次嘗到相同形狀的食物時復甦；他忘不了克拉克擁抱的感覺，比常人高上一兩度的體溫穿透衣物灼燒他的皮膚，讓他在每次於寒風中夜巡時不受控制的回想。
克拉克之於布魯斯，就像精煉的毒品之於曾經戒毒中的吸毒者，就算不吸食，只要肉眼能見就會受到吸引、感到痛苦。
為什麼我沒有一開始就發現──布魯斯在心中質問，不過追究過去的是無濟於事，他只能盡可能控制自己，別再朝危險的太陽伸出手。
阿福的肩膀垂下半分，放柔了聲調問：「布魯斯少爺，如果我的理解沒有錯誤，你之所以疏遠與趕走肯特先生，不是對他本人感到厭惡，而是想保護他，對嗎？」
「……對。」
「那你喜歡他嗎？」阿福問。
布魯斯張口再閉口，反覆數次後轉過椅子面對電腦螢幕道：「阿福，你知道我不適合愛人，我已經害慘了瑞秋和迪克，不能再害第三個人。」
阿福雙唇緊抿，凝視布魯斯的背影許久，抬起頭望著蝙蝠洞的頂端，像在對神子祈求般輕聲道：「願主能扭轉這一切。」
◎延續BvS結尾，但是因為作者熱愛諾蘭版蝙蝠俠，所以人設上會混入貝爾少爺
◎簡單來說時間線是這樣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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蝙蝠俠對超人：正義曙光
（Batman v Superman: Dawn of Justice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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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第一回
◎三十五歲的大超＆四十五歲的老爺（年下攻大好！）
◎如果覺得本文設定很任性，那絕對不是你的錯覺（欸）
◎貼文頻率視作者速度而定，原則上兩日或三日一更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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蝙蝠洞裡的電腦主機高速運轉，鑲在黑色機殼上的顯示燈快速閃爍，上三下三排成弧形的液晶螢幕中的數字、圖表、新聞和監視錄影畫面也不斷變換，傾盡全力處理主人發出的指令。
布魯斯坐在螢幕前，視線在六個螢幕之間流轉，有時動動桌上的軌跡球推進或拉回監視錄影畫面，有時敲敲鍵盤回覆暗網情報販子的消息，再不時抬頭、轉頭查看分析結果出來了沒。
忙碌讓布魯斯無暇注意周圍的狀況，因此當阿福推著餐車來到電腦桌邊，不輕不重的咳一聲時，他才發現自己身後有人。
「阿福……」
布魯斯在認出老管家後鬆一口氣，停下監視錄影畫面的撥放問：「你怎麼來了？」
「因為你吃宵夜的時間到了。」
阿福掀開餐車上的保溫蓋，將熱咖啡、鹹派和一盤小甜餅放到電腦桌前問：「探查進行的還順利嗎？」
「不太順利。」
布魯斯端起冒煙的咖啡，手指斜上方定格的監視錄影畫面，畫面中能看到一個維修人員打扮的男子走出機房。
「在廣場大螢幕上動手腳的人已經找到了，目前正在做面部特徵比對，但是因為影像品質不好，需要多花點時間；留言中的音軌已經分離完畢，和小丑本人的比對結果五分鐘後就會出來；暗網上有人自稱是這次行動的供貨商，賣給小丑攝影、錄音器材，以及大量的『混亂天使』，是真是假我還要確認。」
「混亂天使？那不是少爺正在調查的新型興奮劑嗎？」
「就是，雖然這種藥又貴流通的量又少，但在地下世界的名氣很大。」
布魯斯斜眼瞄了中央螢幕上的暗網聊天室，皺一下眉露出幾分疲倦道：「一大票人在賭小丑是會真的無限量供應混亂天使，還是送每個參與者一個破爛天使填充玩具。」
「以他的性格，更有可能把藥藏在天使填充玩具裡。」
「然後還會加一束炸藥。」
布魯斯喝一口咖啡，聽見電腦響起提示音，轉動椅子看向右上方的螢幕，盯著螢幕角落的紅字低聲道：「果然……」
「怎麼了？」
阿福靠近電腦桌，看著閃紅字的螢幕略帶訝異的問：「聲紋比對結果居然不符，小丑找人替自己念稿嗎？」
「我不認為，影片裡的人不管是口氣、斷句還是音調高低都和他太像了。」
「也許他請了一個優秀的配音員或演員代言？」
「就算請了，也得親自指導對方的說話方式，但是我查過小丑這兩個月的訪客，除了阿克漢的住院醫師與管理員外，沒有其他人進過他的牢房。」
「小丑還在阿克漢？」阿福驚訝的問。
「他還在。」
布魯斯指指左上方的螢幕，小丑穿著束縛衣躺在白床上：「我確認過監視畫面，而管理員一個小時前才進去查房——他們還特別按了小丑的指紋做比對，扣除他安靜的像植物人外，沒有其他異常。」
「所以高譚現在有兩個小丑，一個本尊一個複製人？」阿福皺眉問。
「或是他找到靈魂出竅的方法，附身在別人身上錄製影片。」
「雖然我們是一個有外星人、女神、超能力者的星球，但這個推測也太……」
「我開玩笑的。」
布魯斯嘆一口氣，靠上椅背低聲道：「不過……排除一切不可能，剩下的不管再不合理，那也是真相。」
「福爾摩斯的名言。布魯斯少爺，需要我幫忙分析或整理情報嗎？」
「不用，你……」
布魯斯拉長尾音，停頓片刻後將椅子轉向螢幕道：「你年紀大了，沒事早點休息。」
阿福的眉毛挑起半分，搖搖頭擺出笑臉道：「沒那麼大，而且我今天精神特別好，很樂意為你效勞。」
「我沒有工作能給你。」布魯斯斜眼瞄向阿福。
「沒關係，我能給自己找事做。」阿福掛著笑容回應。
主僕二人沉默對視，在經過整整五分鐘的視線交鋒後，較年輕的那方敗下陣，收回目光看著螢幕問：「克拉克在你那邊嗎？」
阿福微笑點頭道：「是的，他受到不小的打擊，不過並沒有被擊倒，所以少爺不用拐彎抹角要我回木屋陪伴他。」
「……你生氣了？」
「是的。」
「……」
「布魯斯少爺，雖然肯特先生本身沒有追問的意思，但是我想要一個解釋。」
阿福收起臉上的笑意，凝視布魯斯的側臉問：「你為什麼忽然趕他走？」
布魯斯雙脣微啟，腦中浮現至少四個合情合理的藉口，可是這些藉口沒一個能騙過看著他長大的老管家。
「布魯斯少爺，請回答我。」阿福負手催促。
布魯斯垂下頭盯著電腦桌，靜默許久才輕聲道：「因為他會讓我失去控制力。」
「例如？」
「例如……」
布魯斯收緊握滑鼠的手，不願意回想與克拉克相處的記憶，因為這只會加重自己的失控，可是如果不說，阿福肯定不會放過自己，老管家平常雖然隨和，可是一旦做出決定就絕不退讓。
沒辦法了……布魯斯靠上椅背，闔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道：「克拉克會讓我分神，我和他相處得越多，就越無法將心思集中在罪犯身上，我會不經意的想到他或我自己。」
「以你的狀況，多為自己著想是好事。」
「我所謂的『想到自己』不是你理解意思。」
布魯斯抬起手按壓眉心道：「克拉克讓我想到的是……那些已經被我拋棄的軟弱、不需要的渴望，和無濟於事的痛苦，那些我花了好幾年才埋葬的無聊情感，他只花了不到一個月就一個一個喚醒，這絕對不是好事。」
「……」
「除此之外，他也讓我鬆懈，我會浪費時間尋他開心，或是一不留神就將不能說的情報吐出，令他觸及到……他無須知道與憂慮的事。」
布魯斯感覺自己的嘴唇與身體緩緩發燙，克拉克烙在神經與肌肉上的記憶復甦，逼得他重掐大腿以痛覺驅逐那冬陽般的溫暖：「我太大意了，不該看他年輕、徬徨與誠實就放鬆戒備，他不會套話也不擅於討好人，但卻能以近乎本能的方式闖進別人的心裡，是我遇過的人中最具威脅性的。」
阿福雙脣微抿，注視布魯斯緊繃的臉輕聲問：「這就是少爺趕肯特先生走的全部原因嗎？」
「不是，原因……不，主因是小丑。」
布魯斯放下手將椅子轉向阿福道：「阿福，我知道你喜歡克拉克，但是你應該也很清楚，他是小丑最喜歡毀掉的類型，正直、單純、有著無可限量的未來和良好的名聲，如果克拉克繼續待在高譚，小丑一定會對他下手。」
「這個推測的前提，是小丑知道克拉克在高譚，以及他就是超人。」
「如果克拉克出手幫我，小丑一定會知道。」
「的確，肯特先生『幫助』的方式相當獨特。」
阿福停頓兩秒，頭顱微偏挑起單眉道：「等一下，關於小丑如何挑選下手的目標，你漏了一個決定性的條件。」
「什麼條件？」
「必須是你非常在乎的人。」
阿福伸出手指，一個一個數著道：「道斯小姐、丹特先生、迪克少爺、我和高登局長──雖然我們兩個是失敗案例，不是和少爺有相當深的情誼，就是被你寄與厚望，但肯特先生……少爺與他的交情普通，小丑不太可能看上他吧？」
布魯斯的肩膀微微一震，抬起頭張開眼睛，像被人塞了滿口檸檬般，青著臉直瞪著阿福。
「少爺很重視肯特先生嗎？」阿福一臉關心的問。
布魯斯壓在桌上的手指收緊，和老管家對視許久後，別開頭以細不可聞的聲音道：「讓他繼續待下去就會了。」
「什麼？」
「讓克拉克繼續留著，他就會成我重視的人了！」
布魯斯以高八度的聲音回答，右手握拳繃緊肌肉道：「克拉克他……雖然他本人沒有自覺，但是他是個很溫暖、討人喜歡的人，就算給對方的第一印象不好，隨著相處時間拉長，最初的負面印象就會一點一滴融化，只剩下好感和親近他的慾望。」
「少爺也是？」
「不算是。」
布魯斯拉平嘴唇，他沒有說謊，可是也沒有說實話，那段對於克拉克對人的影響的描述，的確不能精準的說明他的狀態，因為他受到的影響遠比描述中嚴重。
他抹不去克拉克嘴唇的觸感，那柔軟又堅韌無比的雙唇緊貼著他的神經，即使事隔十多日仍清晰得嚇人；他揮不去克拉克手指的味道，混著美乃滋與淡淡鹹味的滋味繞著他的舌頭，在每次嘗到相同形狀的食物時復甦；他忘不了克拉克擁抱的感覺，比常人高上一兩度的體溫穿透衣物灼燒他的皮膚，讓他在每次於寒風中夜巡時不受控制的回想。
克拉克之於布魯斯，就像精煉的毒品之於曾經戒毒中的吸毒者，就算不吸食，只要肉眼能見就會受到吸引、感到痛苦。
為什麼我沒有一開始就發現──布魯斯在心中質問，不過追究過去的是無濟於事，他只能盡可能控制自己，別再朝危險的太陽伸出手。
阿福的肩膀垂下半分，放柔了聲調問：「布魯斯少爺，如果我的理解沒有錯誤，你之所以疏遠與趕走肯特先生，不是對他本人感到厭惡，而是想保護他，對嗎？」
「……對。」
「那你喜歡他嗎？」阿福問。
布魯斯張口再閉口，反覆數次後轉過椅子面對電腦螢幕道：「阿福，你知道我不適合愛人，我已經害慘了瑞秋和迪克，不能再害第三個人。」
阿福雙唇緊抿，凝視布魯斯的背影許久，抬起頭望著蝙蝠洞的頂端，像在對神子祈求般輕聲道：「願主能扭轉這一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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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業誌《諸神靜止》 (16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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